“我——”

谢经年想说自己职责在身，小女孩却像是准备好什么一样，十分连贯地解释道。

“银色鸟雀从天上出现的时候，我很害怕，妈妈流了很多血,虽然大家都告诉我,妈妈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妈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带上了哭腔。

“我,我能感受到自己和那些怪物有关系，它们都很喜欢我，那我是不是也已经变成怪物了？”

“大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

谢经年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觉得小孩子尚且天真，不会也不应该知道那些黑暗中的污浊，所以选择用拙劣的谎言去掩盖眼前的真实，但是小孩子只是纯净，又不是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她真的不知道吗？

这些天来自陌生人的戒备戒备，如监牢般的收容设施，死在眼前的母亲，以及莫名对她莫名亲近的银色鸟雀，她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苦涩泛上心头，让人无法呼吸。

小女孩见谢经年一直沉默，几乎泄气地想要松开手。

她是不是，又不懂事了？

母亲已经离开，她虽然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并不想让唯一亲近的大哥哥也因此讨厌她。

沉默……母亲离开的时候，连天边的那些鸟雀怪物也都是沉默的。

小女孩觉得，沉默象征着非常不好的结果。

“没有。”

谢经年却转过身来，扶住小女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