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学一想说是简紫芮想得太多,但他知道,不是她想得太多,而是自己想得太少。
每一次的治疗,都会忍不住在意那些灵师身上的伤。
一次又一次看着这样的画面,只会感叹他们的伟大,而不相信他们也存在小心思。
可直到此时。
就突然发现,成年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纯粹。
“你、你们很在意我吗?”贺景同却有些古怪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的神色中充满了非人感,有些无机制,也有些无情,就像是神在注视人类。犹如难以跨越的沟渠,又似是神性。
“当然很在意。”祁学一想都没想就说,这是跨越了思考能力的条件反射回复。
简紫芮也压抑下自己激烈的情绪,有所平静后才说:“我们是队友,是彼此的手足。”
“难道你觉得,我会放任自己的手足毁坏吗?”
“那这样就够了。”贺景同却突然打断了简紫芮情绪的沉重,“我不会去给他们表演的。”
“既然我们的认知是纯粹的,那就没有必要像他们一样变得复杂。”
“就当做他们不知道好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就告诉,他们知道,却仍然提出,那我们就拒绝。”
“我确实会思考,如果没有能正面对抗异灵苏青的灵师,又会有多少人陷入危险。但我也不认为,这种现象,是仅仅靠我一次单体界域的展现,就能有所改善的。”
“我不是圣人,我也不会在情况没有糟糕到极致的时候,就让自己丢失自我。”贺景同看着两个队友,瞳孔中满是认真。
“别担心了,我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