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企划发展了十年，都没法让异灵保留理智，可偏偏异灵傅泽荀却能做到……你觉得我们又还有什么选择？”

他将烟头狠狠地怼在了烟灰缸里，烟蒂都被暴力碾至散开。

“我知道你会因为你父亲的死亡，而感到难过，但你只需要像你之前做的那样，再次去做就好了。”

“什么意思？”

“挑起普通人类和灵师之间的纷争。”男人看着何昱辰不再回话的样子，挑了挑眉。

“需要我提醒得更加详细一些吗？”

何昱辰定定地看着他。

男人哼笑一声：“想办法让普通人死在灵师的手里，或者，找机会让异灵当着灵师和普通人的面，杀死普通人。”

“表现他们的无能，彰显他们的无力，告知民众，异灵化象征的永生。”

“那样全员永生的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悲哀，所有人都能拥有如出一辙的起跑线，每个人都拥有永生，才是这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

“为什么？”何昱辰却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允许我去做这些？”

“别告诉我你不嫉妒。”男人讽刺地笑了，他看向后视镜说，“能看见未来的预言者，实力强大的灵师，甚至通过他，才让普通人得知这个世界存在灵师和异灵……”

“你不嫉妒吗？”

“不尽然吧。在我看来，你嫉妒到简直恨不得生啖他的血肉。”

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如同车窗外的天气。

乌云遮蔽了冬日的阳光，大片雨水哗啦啦地落下，将漂浮的尘土淹入水中，汇聚成一片浑浊之色。

“我，我们，你父亲等人的意志继承者，我们想要的都是全员异灵化的世界，但是贺景同却并不想要那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