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不曾参与,算是旁观者的理性分析,指出了一个苍白的事实。那就是不管异灵贺景同自身有什么想法,从他成为异灵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想法就已经不具备参考意见。
异灵贺景同注定被身份和某些人的意志推动着,向一个与灵师彻底对立的方向走去。
而灵师,无论是与贺景同不熟还是熟悉的人,他们也都不会认可异灵贺景同的存在。
不然的话,那不就是彻底否认了过去的贺景同了吗?
无论是替身还是自我安慰的想法,将异灵贺景同比作贺景同,甚至当作贺景同,这都是对死去之人的侮辱。
至于异灵贺景同是怎么想的呢……
作者景对此的评价只有一句:“当太阳照到一半星球的时候,总有另一半星球处于黑夜。而处于黑夜的人,无论再怎么期待阳光的到来,人类那渺小的力量,也无法通过不可思议的伟力扭转星球,甚至是控制时间与空间。”
作者景甚至还能说上一句:“转换成人话就是,异灵贺景同的思维和思考能力,全都建立在‘异灵’这个固有身份上。”
曾有一句在学院时就想说,却又没说出口的话。
“异灵这一身份的群体定义名词,是建立在人类的概念赋予之上。而作为异灵,无论想法是不是很异灵,都注定被排除在人类这一群体之外。”
世上又能有几个人,会像异灵贺景同一样,根本不是自己想异灵化,而是被实验呢?
即便他与桃花源被实验者一样,都算是实验体,但后者的数量可不是他一人能比之。
只有群体的声音才能被发现。
个体无论如何哀嚎怒吼,也只会被人评价成“奇怪”。
公园里的异灵少年,在清晨之时,便甩开了身上的所有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