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楚柃看向后视镜,被贴了一张浅蓝色膜布的后视镜中,异灵贺景同的身影,甚至称得上是乖巧。

她收回目光,只道:“我以为你应该能听出来,我这番话是在指,你已经没法得到人类该享受的应有权利。”

“那么你又觉得我该怎么想。”如出一辙的陈述口吻,始终没变。

异灵贺景同告诉她说:“非人之物可没办法要求,人类要理所当然地赋予他们给予同类的权利。”

“我点头是接受,而非认可。”

“从贺景同的记忆里,我也能清晰看见,亲自指导他们的记忆。”异灵贺景同的目光也看向了后视镜,与戴着墨镜的成楚柃目光交接后,又淡然收回。

“此时此刻,即便他们对于单体的界域使用还没那么熟练,但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强到一打三,还能不落下风的完美逃离。”

“何况就算逃走又能怎么样,这是现代社会,无论是程序方面的能力,还是其他调查手段,只要想找,你们总能找到我。”

就认清事实这一点,异灵贺景同得承认,他和他的原体如出一辙。

“而假如我真的不想被找到,那么隐姓埋名和遮掩身份,也都将是选择。”

“在这种选择之下,不犯事只是最基础的基础。一个不犯事的高武永生种,在未来,恐怕也只会被当成一个活体的历史记录仪。除此之外,那种未来里,我将不具备其他的任何意义与价值。”

这样的一番话,一举将车内的气氛拉到沉默。

直到车子停下,走下车子的异灵贺景同才说:“请给我一个有两张床的监狱,或者监控室。随意怎么称呼,但我要两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