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异灵微微歪着脑袋,瞳孔中仿若是孩童不理解大人世界般的茫然疑问。

怪物还在说话。

“你是要将仇恨对准我吗?”

“可假如我们,假如异灵是错误的,那最终成为异灵的他,才是那个真正做错事的人吧。”

异灵微笑着,无处不在的恶,就像围绕在他身上的黑暗力量。那是他的根源,是他的一切。

“将仇恨对准我,我是不是可以将其视为——”

异灵刻意拉长了声线:“你也想成为下一个他。”

“我不介意。”

“至少我觉得,每一个人,无论是不是灵师,都应该有成为异灵的资格。”

不断延续的混乱,在异灵贺晚靳主动向距离他最近的灵师发起进攻时,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般,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但这种状态只出现在了灵师的身上。

而他们的呆滞状态,对于异灵而言,却不过是更好的进攻时机。

异灵贺晚靳行动了。

这场混乱从鸟瞰的视角来看,就像是被划为了两个完整的圈子。其中之一的中心点是异灵,而另一个则是异灵贺晚靳。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的事又还要发生多少次?

没人会觉得一切到此为止,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痛苦与时俱增。

极致的疼痛伴随的是极致的憎恨。

而极致的憎恨则等同于,即便是灵师,他们也得又一次投入那种,第一次觉醒成灵师时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