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仍然能协调,且如他所愿般进行下去,就在于他能始终保持着一个精分却又正常的模样。

也就是那个,“一个理智又清醒的疯子”。可在那个时候,贺景同的理智已经抵达被疯狂彻底摧毁的边缘了。

他清楚到了该将三者切割的时候。

他也清楚,那个他所想要达成的目标,也只有他将三者切割才能继续推进。

切割自己是种什么滋味?

屏蔽功能根本无效,那种心脏被挖空,大脑被取走,只留下躯干的感触,无比荒诞。

于是不同的存在,成为了不同的贺景同。

作者景保留绝对的理智,异灵持有非人的疯狂,异灵贺景同仍然维持着一线的真实,却又茫然,不知前路。

被切割的三者,仍然有着那个最深层次的目标。

也就是那个问题的答案。

“凭什么这个世界就只是个漫画?

“我不想它只是漫画,我想要它真实,我想让它摆脱被观察者效应……

“我想让它就算是失去了我,也能继续下去,不必沦落到用be定义毁灭的结局。

拥有时间不过就只是一个开始。

被观测者的一切都已经定格,就像是锚点。

没有人比贺景同更清楚,如果《异灵》世界的规则仍然坚定不移地应用在他的身上,那他早就成为了异灵。

但他不是。

他依然是那个,反抗命运,以预言拯救他人,被定义成温柔,又在黑暗中自己给自己提灯向前走的人。

这些说法,全都是源自漫画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