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实在没办法,主持手术的同事扯掉了口罩,对着还想往外跑的男人说道:“刚才有几个拿着证件的人说,他们是处理这种事情的专人。”

“真有什么情况,他们也早处理了,哪轮得上你一个半残不全乎的人去。”

“先管好自己,别告诉我,你一个成年人,在自己都顾不好的情况下,还要去管别人。”医生根本不给贺晚臣发言的机会,“就算是你的侄子也不行。”

“说句难听的,他要是死在了楼上,你难不成还要为了他殉葬?”

“不能就乖乖地给我过来做手术,你手上的筋断的可不止一根。”

风凉话和血淋淋的现实,全都叫医生说出口。

而这也只是出于同事的善意。

如果不是同事,医生只会选择让护士把束缚带拿过来,直接将贺晚臣捆在病床上。

对于作为医生的贺晚臣来说,病人最重要;同理,在医生眼里,作为病人的贺晚臣,也是当下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另一边。

医生口中的专业人士,也快速抵达了贺景同所在的楼层。

他和异灵闹的动静实在太大,除了那种寻常人看不见的昏黄色力量,二者战斗的那个楼层里,更是接连不断的出现了爆炸的声音。

专业人士也就很快锁定位置。

脚步声传遍空旷的走廊,几人看见贺景同生死不知倒在地上的模样,其中一个穿着立领中山装的男人,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悲痛的色彩。

“又一次……

说男人用力地将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牙关紧咬,神色间满满的都是愤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