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起起伏伏,眼泪再次下落:“我自己请护工,我自己缴费,我自己处理医院的各种流程,你这个当父亲的既然跟死人一样,就能不能真的像个死人一样,永远都别露头啊,啊?!”

女人眼睛凸起,神色激动,轮椅的扶手被锤得砰砰作响,如果不是因为还坐在轮椅上,她早上去扇男人一顿巴掌了。

作为当事人的母亲,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崔桐的同事之一,此前也有去解释过。

甚至还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亲自看了战斗的那两个楼层。

至于异灵异化的原因,女人是自己猜到的。

她的女儿一直是那种情绪稳定的孩子,对于父亲想要她学习舞蹈,母亲也以尊重的态度询问她的意见时,她就同意了。

这样的孩子,常理上根本不存在以暴怒之罪异化的可能。

但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心情平和的孩子,也依然能被自己的父亲逼疯。

开始说话的时候,女人还能保持平静,因为她仍然认为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可说着说着,女人就只觉得男人才是杀死了孩子的凶手。

异样的灵魂波动,在空气中震颤,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丢进了一颗石子。而那些波纹,也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能看见。

躺在床上的贺景同,和迅速扭头回望着祁学一对视一眼,明明没有交流,两人却万分默契。

祁学一直接退回病房,将贺景同从病床上扶了起来。

门外女人的情绪波动还在激化,尤其是在男人无理却大声的呵斥之下:“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医院的事故医院不承担就算了,作为被害者,你自己还在那里表示无所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