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诡异的脸上,似乎还流露出了一丝委屈。

不想上课的学生太正常了,即便成绩从无落下的时候,贺景同有时也有不想去学校的想法。

共鸣的情感在发酵,同理心几乎压制住了对异常的排斥,种种变化,使得贺景同的大脑甚至在说:“你应该理解它。”

这一信息刚浮现在脑海,贺景同就转而挑眉看向异灵,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的话:“我记得我说的是,能请你去死吗?”

“三年级的学生不至于听不懂这个。”贺景同甚至还很有礼貌地解释了一句。

假如说暴怒是如同烈火般的力量展现,那懒惰就是静水流深般的精神影响。

前者还能让贺景同住院许久,后者则天然就会被,因为太过不正常,从而显得正常的贺景同无形压制。

“你怎么会觉得,想要你去死的我,还会喊你回去上课?”贺景同甚至还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太好看,五官的卓越,是那种喜欢吃糖的小孩,手里就算只有一颗糖,都会在一瞬间的纠结过后,将糖果放在他手心的程度。

这种影响力,即便做到了,让异灵没有第一时间攻击能攻击到它的贺景同,也做不到让明显被嘲讽了的异灵,继续对贺景同所代表的危险视而不见。

比成年人还要大两倍的拳头,当即对贺景同挥舞了过来,拳风吹动他黑色的发丝,一不留神就遮住了一侧眉眼。

就算未被影响到视力,与人对话要保持仪态的习惯,也让贺景同迅速将头发捋了上去。

光洁的额头暴露在外,同时展露的还有那双略显兴奋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