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安来看见了贺景同抬头时,顺着眼眶落下的眼泪。

得多疼才会这样?

得多难受,才会在明知学院环境,并没有表面上显示出的健康积极,阳光大气的情况下,还想要主动将自己预言的能力上报?

有逃避被控制被囚禁的想法,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明明什么错都没犯……

“不要这样想。”安来打断了贺景同的话,“你甚至不能这样去想。”

安来强调:“你知道的,傅泽荀也是学院的任教老师之一。在这种环境中,你上报自己的能力细节,只会彻彻底底地把你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别再想这些了,去找已经上楼的那两个吧……虽说你现在站在这里没有行动,就已经代表,他们俩不会有什么收获,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艹&。”安来突然骂了一句贺景同没听清的话,“我他妈突然就能理解了,为什么你在看见我把脚铐露出来的时候,会主动自爆。”

之后安来没再说话,电话里也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音。

安来的右手指甲在桌面用力刮过,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同时他也忍不住地想着:隐藏一个秘密,可以等同于他举的例子那样,但隐藏无数个秘密……

就真的只会把人逼疯。

贺景同再次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