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需要一个谁和系统共情,那就是在贺景同躺在病床上挂水时,一并冲进了校医院的崔桐。
教导主任根本不知道,是该说,“你怎么出来了”,还是该说,“贺景同怎么了”。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也只是嗓音干涩地说了一句:“医生怎么说?”
安来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道:“你觉得暑假期间的这个点,会有校医值班吗?”
崔桐脑门上的青筋一跳,声音不由自主地加速:“别告诉我,他身上挂着的吊瓶是你帮忙扎的针!”
安来又看了一眼崔桐,教导主任不明所以,但语气还是松了一些地说道:“贺景同还好吗?还有你……”
“我们可能都不太好。”安来本来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理智的,但当下,他却能准确地组织出语言告诉崔桐,“校医视频远程指导,让我大致给他检查了一下,结论是他现在有点发烧,体温38度5 喉咙出血。以及身体运动过度 控制不住痉挛。”
“除此之外 他有超过十个小时的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当然 这十个小时内也没有喝水 是以人现在中度脱水 同时脸部擦伤和手肘擦伤严重 至于精神层面……”
“我认为他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
“同时 有关于我的情况……”安来本来还能看着病床上的身影 理智说话 但说到自己的时候却控制不住的低下了头。
“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也有判断 比如之后可能会来人近距离监视 确保我不会轻易离开办公室 再比如 做出相应的力量层面的限制和处罚之类。”
“随便吧。”安来重新抬头看向崔桐 “无所谓 至少在看着他死在操场 和我主动违规离开办公室之间 我选择不让他去死。”
为什么跑步?
贺景同那根本没有上锁的手机 后来又收到了祁学一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