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各种情报都会在他这归档,纳一份备份。

那会儿的视频里,面对那种看不见的灵异怪物,贺景同先表现出的不是三观炸裂,而是以对抗的态度开展行动。

少年人的血性,勇敢,甚至是凶狠,这些都一目了然。

可现在呢?

颓废,低落,这些负面情绪像是蛛网一样环绕着贺景同。

安来觉得自己应该为此烦躁才对。

他向来双标,最看不得那些自甘堕落的人。虽说自己平时难过摆烂的时候,可以在办公室里连着通宵打游戏,但他现在就是不愿意看见贺景同继续这种模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身上唐装皱皱巴巴的男人,直接站了起来。

过□□速的动作,让他坐着的椅子向后滑出一段距离,刺耳的声音在医务室里响起,安来走了两步,腿部几乎紧贴着病床边缘,同时,他也动作略显僵硬地伸出了手。

掌心的温热,并没有放在贺景同的脑袋上,而是略显亲密地贴住了他的前额。

心中确定体温正常,安来嗓音沙哑地继续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种人吧,成年人才是那种应该站在前方抵御危险的人,可结果现实反而是我坐镇后方,让你这个小孩在前面直面生死……”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吧。”贺景同抬起了头,掌心的纹路遮住了他的眼帘,世界昏暗的模样,让他不受控制地将心声脱口而出,“我可能比你还要清楚你被限制在学校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