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荀后面的语气又过分平静,他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激起安来的愧疚心。

因为没有必要。

他说这些话就只是为了,扰乱安来的情绪。

“法律不过只是对人类道德的最低要求,我从来不认为,观不同还能做朋友。”安来语气不再尖锐,就像已经不会再对朋友失望的人。

因为不在意,所以又怎么可能引起情绪波动。

何况他本身也不是那种极端爱恨的人。

成年人也总是会考虑得更多,变得圆滑。一旦出现这种需要思考的事,考虑到的也不是极端爱恨带来的情绪发泄,而是这种情绪出现以后,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和损失。

衡量,才是成年人稳定情绪的最好办法。

傅泽荀影响不到安来,但也确实打乱了他说话的节奏。

他一直保持着情绪发泄的模样,大声说话,那他就能拉扯并且延长时间,延长一定会行动,也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贺景同到来的时间。

但一旦情绪平静,就意味着办公室的主场,从安来的手里被转移到了傅泽荀的手中。

“你做了那些事,就注定我们不可能继续成为朋友。而没有告发你,也只是没有时机。”安来冷漠地阐述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