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荀又笑了,他眼皮轻抬,对这种还不如那几个孩子接受度高的男人,只有嘲讽:“既然你都已经听见了,又何必还去骗自己?”
“归根结底,你也不过就只是像安来那样,理所当然地觉得,我所做的事,就只代表恶。”
下方两人已经对峙起来,楼上走廊里的简紫芮,向伤势不轻的贺景同打了打招呼,并指了指不远处等着他,一副强压着怒火模样的祁学一。
简紫芮往楼下跑去之前,表情里满是怜悯,俨然一副,“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医生,不愧是你,这么能作死”的样子。
贺景同呆了一下,过后看向祁学一的时候,就见他露出冷笑,声音里满是不满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过来。”
“但是,你之前说,你的能力没有办法治疗我。”贺景同看起来格外乖巧,他半低着头,眼眸微垂,睫毛轻颤,脸上的血痕还故意偏向了祁学一。
后者满心的怒火,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一下子就熄灭了。
“能力归能力,有着治疗偏向能力的我,也不可能不去学点包扎和护理技术。”说完,祁学一主动走向了贺景同。
打量贺景同身上的伤势的时候,祁学一的瞳孔都在震颤。
血肉模糊的地方,比比皆是,伤口中偶尔夹杂的纸屑和灰尘,光是让祁学一看着,就觉得疼。
话自不必多说,祁学一扯着贺景同,对倒在地上的安来念了一句:“老师您先躺着。”话音一落,他就带着贺景同进了安来的办公室。
安来常居的办公室里,配备的东西可比一般人的家庭必备物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