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说话时,为了不落于人,就只能强行扬起脑袋,故作严肃。

“你觉得控告别人限制你,属于合法事项,那你是不是又觉得,所谓人体试验,不过只是法律之外的合法事项?”祁学一一点都没客气地怼了上去。

“啊,不对。我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我不认为像你这样,既没有蠢到极致,也不算是聪明的蠢才,会是什么,利己时认可法律,利他时否认法律的纯种坏东西。”

祁学一站定在男人的眼前,满身冷漠:“你就只是蠢而已,愚蠢的到觉得,是傅泽荀救了你,所以才选择为他服务,丝毫没有考虑到,他选择救你,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

就跟学生需要完成暑假任务一样,作为异灵科老师的存在,也不只是教导学生那么简单,他们同样也有着自己需要达成的指标。

“现实不过就只是,恰好是他接取了那个任务。而如果是其他人,你同样也会被救,甚至还不必像现在这样,被抓,被送上灵师相关的刑事法庭。”

“期待吗?”祁学一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头发,逼迫着对方想要垂下去的脑袋,强行抬起。

白发少年眼神锐利如刀,身上的绿色力量几度翻腾,最终却还是死死的控制住,没有泄露出分毫,更不曾动用灵师的力量,伤害那所谓的普通人。

祁学一的声音不急不缓,危险感恰到好处地流露:“期待吧,马上就会降临在你身上的,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的死亡。”

别看祁学一一开始,一副带队友来看热闹的想法,实际上他却在心里,模拟了不止一遍现在的场景。

他就是在迁怒。

迁怒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让贺景同逻辑通顺地认为,在事情真相展现在他们这些队友的眼前之前,无充足证据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

其次,贺景同当时受的伤,可是实打实的。

就连贺景同后续昏迷的那一天一夜里,祁学一也不止一次地去想,如果贺景同就这样长睡不起怎么办?

如果他就这样死去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