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闭环。

就连贺景同的不正常,也成为了迫不得已的理所当然。

“我有想过我能做些什么,但我又总觉得,对外表现出正常模样的贺景同,即便有着心理医师评测出来的那些问题,他也依然有着准确向前的目标。”简紫芮回忆起和贺景同相处的时候。

后者身上从来都没有迷茫。

尽管他的异常,在此时那么明显。

明显到心理医生在做完评测后说:“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能把你们的那位同学带来。除了心理干预之外,他或许还需要一定的药物治疗。”

“一个就连疯狂,都不敢真正疯了的人。”简紫芮喃喃自语,但本就不大的办公室里,却足够另外两个男人将这句话听清。

没有谁比从安来的角度能看得更清。

预言,是稳住贺景同不真正陷入疯狂的必须项,但同样也是将他逼至悬崖的边缘之物。如果贺景同出了事 那又有谁 能限制住傅泽荀?

而且 也许贺景同的疯狂里 一直都有着他们这些同伴的 自以为是的关怀影响。

就像是祁学一之前推测出来的 崔桐和傅泽荀所谓的成年人默契。

那个时候 贺景同在想些什么呢?

他会不会再想 如果自己刚好在那时死去 并促使着成为崔桐杀死傅泽荀的契机 是不是今后可能会出现的一切危机 就都不会再现。

而他又会不会去想 假如那时的自己真的死去 崔桐在进攻傅泽荀的过程中 又是否会变成同归于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