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是他处于当下这个举世皆敌的位置上时,该拥有的想法。

就像是,工作不是喜欢,而是必须。

贺榆年身上的过于强大的气场再次外放,傅泽荀流下的冷汗,一度在墙体上都留下了痕迹。

他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无法给出贺榆年一个满意的结论,那就像是贺榆年说的一样,就算是死,傅泽荀都会死得极为折磨。

“不!不是!”傅泽荀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不知不觉间,就彻彻底底的,身心都落在了下乘。

“灵师就只是……只是……”傅泽荀说不出来。

明明想法就在舌间,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而面对同样的问题,贺景同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贺榆年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灵师是什么?谁管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就是灵师。”

我在前,灵师在后。

这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必须正面回答的问题。

贺榆年纯粹就是在逼迫傅泽荀。

吓唬他,碾压他的精神,痛击他的肉/体。

说什么,让傅泽荀干脆地死去,这种说法压根就不存在。

因为不管他给出什么回答,老头子都会表现出不满意的态度,而在贺榆年表现出满意或不满意的态度之前,傅泽荀就必须不断思考,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讨好贺榆年,并从他手中取得一丝丝的生机。

这是作为爷爷的人,为自家倒霉孙子,不断遭受逼迫之举后的,一种小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