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所谓的见识,也只不过就是,只剩愚蠢的平白挑衅。

傅泽荀又笑了,没有任何意义,只剩癫狂的笑。

“要是真的死在这里,恐怕什么都不剩了吧。”任谁都能听见他这样说。

但之后,所有人都因为他接下来说的话,不由自主地怔在原地。

傅泽荀环顾了一周,无论是仅剩的一只异灵,还是此时眼里只有异灵的贺榆年,乃至于他身后的那十几个贺家人……

傅泽荀全都看了一遍。

而后他扬着那癫狂的笑意说道:“你们猜,如果你们在这里杀死我,那贺家的长孙,一个拥有预言能力的人……”

“一旦能力被曝光以后,又该怎么在这个社会自处?”

傅泽荀一开始根本不想说这个情报,在到达极限之前,他都不打算透露这个。

就像学院老师们想的那样,一旦贺景同拥有预言的能力暴露,那他就很有可能被囚禁在学院。

而傅泽荀一旦将这种能力曝光,就意味着,本来比较容易得到手的贺景同,反而会因为无数人自以为是的保护之举,导致加大难度。

所以这条消息的暴露,根本没有意义,因此傅泽荀也从不打算说。

但很显然,情况已经到了,需要穷尽一切,只为自己保命的程度。

否则这只象征懒惰的异灵,又怎么可能会出现?

而且它还是懒惰体系下的最强异灵。

假如说因祁圆自杀,而诞生的异灵祁圆,是世界的漏洞,那么这只存活了三百年不止的懒惰异灵,则就是世上的最独一无二。

它没有出现的理由。

只应该待在那个它待了三百年的空间里,一直一直都不出现,直到和那个空间一起泯灭。

但是它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