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同坐在一处凳子上,抬头看向宗枫时,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静:“相比于按照老崔的说法,希望作为学生的我们,能得到成长这点,我更认为,他希望的是,你能不要这么矛盾。”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符合你的心意吗?”

宗枫没有回答贺景同的问题,反而提起了新的问题:“有没有人说,你今后很适合当心理医生?”

“不,我的心理医生只会告诉我。你很健康,和,你依然很健康。”

宗枫咂舌,最后干脆粗暴地拉扯过一张椅子,坐了上去。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对于这个很不给面子,就直接把他内心想法讲出来的学生,既没有反感的地方,却也不再表现出亲近之意。

“随便做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看着他死也好,拼尽全力的去拯救他也行,怎么都好,我只负责兜底。别再猜我怎么想的了,看见一个成年人内心的黑暗,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之后,三人被宗枫轰出了房间,唯独季瑜被留了下来。

室内的一者,偶尔也向外头传出几句话。

“‘N’组织……收人……”之类的话语,也预示了季瑜接下来的路。

但被放养的学生,却也有一瞬间的迷茫。

祁学一靠在门板上,看向两个队友:“宗枫是那样说的,但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总觉得不救他,就像是看着他去死的旁观者一样。旁观无罪,但却失德。”简紫芮心情复杂,“可如果救他……”

一个根本不想被救的人,去救他不仅得不到感激,还会耗费大量力量……

“救吧。”贺景同笑着说,“失败了有人兜底,成功了就是拯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