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出现误伤之类的情况呢?”安来焦急地说道,“如果有异灵故意在和贺景同对战的过程中,绑架人类,用对方作盾牌,抵挡贺景同打出的致命一击,那……”

“那只是一个可能。”贺晚靳将那张还没有签署名字的制约纸张,随手放在了一旁的小柜子上。

“不要拿一个假设中的说法,来试图让我改变这份制约。”贺晚靳指出了一个,不愿意被众多师生接受的事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有一天他终将杀人,那就一命换一命。”

“这是我以我制约者名义,所能带来的最大担保。否则,你们会面对的,就只是无数人联名上书,要求贺景同去死。”

“啊,抱歉,我说错了……”

贺晚靳突然将目光移向了病房的门,此时,磨砂状的玻璃门外,正好走过一个人影。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贺晚靳的话音,一并响起。

“那些人可不会做出这种,太过直白的逼人去死的行为。他们只会来找贺景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说,他活着,就等同于他身边的人,都在遭遇死亡危机。”

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贺景同逼向死亡的深渊。

推开病房门的人,也恰逢此时说道:“贺先生,您出行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八个小时。”

贺晚靳没有任何感情的笑了一声,只当做没听见这句话。他的眼神依然漠然,收敛笑容后,那张脸也显得格外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