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改变了,剧情的束缚,也有了影响。傅泽荀被贺景同引导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死亡。

“真希望那个时候,他的情绪能更激烈一点……之后也会更强吧。”

“你说什么?”正在给贺景同削苹果的简紫芮,呆呆地抬头看了病床上的少年一眼。

“没什么。”贺景同扯了扯嘴角,“我是想问问,我们的实习,是不是彻底被扣完了分?”

“你难道不是应该想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吗?”祁学一有些别扭地坐在不远处。

但他已经好了很多。

自从昨天,贺晚靳强行指定他去扶贺景同起来以后,祁学一就已经不再因为,手术室里一个不小心伤到贺景同的事,而感到痛苦。

那倒不是多豁达的想法,只是简道长在离开,回到道观之前,和简紫芮与祁学一,一并来了一场谈话。

那时他们就站在医院的走廊,简道长告诉两人说:“残疾人最想要得到的不是怜悯可惜,而是正常对待。病人想要得到的也不是心疼,而是能回归正常生活。”

“那个孩子不会觉得自己有多痛苦,有多悲哀。他只会庆幸,自己杀了傅泽荀,也因为杀了傅泽荀,救了更多没有被傅泽荀杀死的人。”

“可是……我、我们,我们这些被他救了的人,又能做点什么呢?”简紫芮眼眶发红。

“什么都不用做。”简道长抱了抱这个自己捡来养大的孩子,“他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止,无数次地去救人,从不是因为他想从被救之人的那里得到什么。相反,他反而在拯救的行动中,不止拯救了你们,还救赎了他自己的灵魂。”

“你们要做的就只是,一如既往地对待他。你们是同学,是朋友,是可以托付生命的队友,如果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那就在完成学业的时候,更加努力一些。”

“可是时间门,从来都不会让我们慢慢成长。”祁学一声音明显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