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溪君趿拉着拖鞋走到饮水机旁边,从下层拿出纸杯后,又顺手往里抛了点茶叶,热水顺着饮水机落入杯中,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他不说,你就当一切都没变化,不是会更好吗?”

荆云松看着被放到自己面前的一次性纸杯,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说的就跟,你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贺景同早晚也会升到你带的班级。然后就是,我有点在意贺晚靳……”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傅泽荀明明刚死,贺晚靳就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他哪里来的渠道?学院里又有谁会联系他,还是说‘N’组织成员?总不能告诉我,贺晚靳的能力也是预言吧。”

“这算是野性的直觉,还是你长了脑子?”蔺溪君莫名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荆云松双手环胸,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说正经的。”

“我也没开玩笑。”蔺溪君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他双腿叉开,手肘放在膝盖,双手交叉撑住下巴,“除了你在意的这些东西之外,我有一点也很在意。”

“那就是,贺景同身为预言者,为什么没有从最开始就告知我们傅泽荀的问题——一开始我们的认知都是,学院里有和傅泽荀联系的人,这个是事实。宋鱼,那个二年级的学生,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这点。”

“学生有问题,和老师有问题,是两回事。因为学生有问题,而不告诉老师傅泽荀有问题,这说不通。”蔺溪君指出他已经琢磨了有一段时间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除非老师也有问题?”荆云松顿时挑眉,目露凶光。

蔺溪君松开了撑起下巴的手,他靠上沙发靠背,两腿交叠伸直:“很显然不是吗?”

“我本来以为,有问题的是你。”蔺溪君没有任何掩饰地告诉荆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