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认为自己的孙子,就应该不给别人添麻烦地死去。
祁学一是不清楚那番话到底有多少隐痛在其中,他只知道,做爷爷的当时不去维护遍体鳞伤的孙子,反而还说出那样的话……这就是不应该。
尤其是当时的贺景同,还保持意识清醒。
“可是家主之后就要回到江市,短期内不可能再来这里。
大城市到底还是不适合修养,助理有些为难地说,“只是见一面而已。
“但我下午也确实有事。 贺景同接了祁学一的话题,“爷爷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电话联系,视频也行。
贺景同这样说,祁学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家主身上的伤,一直都没康复,他想要在回南方休养之前,还能和您说说话……
“是这样吗? 贺景同反问。
助理低着头,只做出默认的姿态,却并没有口头肯定。
“要不然下午的事,留到晚上? 祁学一还是主动放下了台阶。
简紫芮对此只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乖孩子有糖,但我们又不是仍然需要糖果的年纪。
更何况,贺景同要是真当乖孩子,那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墓碑前,看见亲属上供的一罐糖果,也不见得能尝得到滋味。
贺景同之后还是去了。
在祁学一和简紫芮都很有力量的目光下,贺景同跟着助理一起去了校门口,坐进了贺榆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