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之后又说:“你们每杀死一个异灵,就是救赎了他们的生前。动作越快,效率越高,就越将拯救之道,贯彻到底。”

“当然,如果有一天,有人质疑你们为什么不怜悯异灵,也请千万不要顺着那种人的想法质疑自己,也不必思考你们是不是太残忍,你们只需要大声告诉那个人,杀死异灵,从来都是象征着拯救的举动!”

“而如果有人问你们,为何能铁石心肠到,不顾异灵拥有生前的记忆——也请保持理智,回复那群傻逼:你难道会对一个复制了你记忆的怪物,保持同情吗?”

“如果他们回答是,也还请继续保持理智地告诉他们——”

“你们决定把寺庙里的佛像推倒,让他们上去坐坐。”

彼时,安来手里还拿着一罐拧开了瓶盖的咖啡。

他并不为曲舒说这些话,有什么震撼的情绪。

他将这种说辞视作理所当然。

怜悯异灵,只会变得不幸。

但安来在咖啡喝到一半的时候,却万万没想到,曲舒又告诉所有学生:“这些东西,你们每天都要念入一百遍,把它们刻入灵魂。然后,告诉自己,你也是当代圣父的一员。”

“为什么我们非要反驳脑子进水的质疑者呢?”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陷入解释的漩涡呢?”

“没有必要,如果懒得应付脑子连接太平洋的人,那你们只需要在杀死异灵以后,附和那些白痴,说上一句‘你们说的都对’。”

“但是,”曲舒脸上绽放出了绮丽的笑容,“我不听。”

安来却被一口咖啡呛得撕心裂肺。

所有躺尸的一年级生,都在用力地将脑袋转向安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