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安来也重新抬头看向了贺景同。

贺景同回望着安来的目光:“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因为看见的可能性太多,而无法明确未来究竟会怎样发展。”

安来却目光锐利地说:“比如,相里老师没有把你带去这一次的期中考试,再比如,监考你的老师,不是相里星晴。”

“又或者说,相里星晴本来应该在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门就截断考试,与你一起远离那座水库。”

这些可能性,都有可能是之前的未来,当下的现在。

安来眼下满脑子都是去找谈冬给贺景同验证一下身体情况,但他却知道,有些问题不问清,那贺景同永远都不会说。

亦或者说,他不会主动说明。

“你确实能看见很多很多命运线,那些命运线也会有不同的发展,比如现在的我,可能将你送进谈冬那里检查情况,也可能把你留在这里继续问问题。”

“假设我想将你送去检查身体状况,那我就不会把你带来我的办公室。反之我将你带来我的办公室,就意味着,我想问问题。”

“这种简单的逻辑,或许看起来太过粗暴,但对于你而言,想要验证未来,也只是从以前直观观测未来,变成了像现在这样,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排除,早于最终结果出现之前,锁定最终结果会如何发展。”

安来全都想明白了。

未来看见的多又怎么样?未来最后只会走向一个发展,通过之前发生的一切进行排除,锁定那一个未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实现之事。

他依旧能看见未来,只是相较于此前的唯一性预言,当下所能锁定的未来,需要经过太多前言。

以及,就算贺景同还能改变未来,他也无法像针对傅泽荀那样,从最初就开始布置。

安来语气沉重:“你只是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灵魂加深异灵化的未来,逐步抵达现在……”

“为什么不反抗?”安来控制不住地加大了声量,“你又为什么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