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中也的父亲,我是他的哥哥。”魏尔伦看着阳太那双澄澈如湖的眼眸,不知为何,语气有些缓和,“你为什么说我是中也的爸爸?”

阳太总觉得这个问题有点眼熟,之前兰波似乎也问过他为什么是接产医生来着。

他一向乐意和人分享自己的看法,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当然是因为你们本就是一源啊!”

阳太注视着魏尔伦,透过对方的躯壳看到内底的力量,又似乎深入到深渊之中,瞧见了那沉睡的魔兽吉格,轻声说道:“纵然你的力量本质与他截然不同,但也拥有着相似的呈现,没有你的研究实验,就没有中也的诞生,何尝不能算是父亲呢?”

如果欧洲没有研究出魏尔伦,这边的军方又如何在对方的基础上研究出中也?

就算魔兽吉格和荒霸吐截然不同,也并不影响他们之间诞生的继承性。

魏尔伦听到这话,有些愣住:“我认为我是中也的哥哥。”

“哥哥就哥哥嘛,”阳太不是很在意中也和魏尔伦之间要如何称呼,“无论是兄弟还是父子,你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不是吗?”

魏尔伦的眼睛缓缓亮起,因为阳太的“承认”而欣喜。

他想要带中也走,何尝不是因为寂寞呢?人是社会中的人,拥有人际关系,非人类又何尝不是,然而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非人类,他永远无法融入到人类之中,无法完全理解人类的悲喜,他只觉得自己像个过客,却又被拘束在某处,难以逃脱。

中也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那是自己的同类,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寻到的唯一完全理解自己的处境和心情的存在。

魏尔伦不希望中也再去体会自己试图融入世界却又被排斥在外的感受,想要带他走,就他们两个人,不需要其他的存在,就足够了。

阳太的话虽然和他的想法不太一样,但的确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也切中了魏尔伦的“亲人”与“彼此的唯一”观念,瞬间令他的心情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