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审视、恶意的浑浊视线游走的在脸上。
被身后那只致命粗粝手掌死死揪住头发, 头骨仿佛被碾碎一样压在桌面上的时候。
仿佛一条甩尾搁浅濒死的鱼。
漂亮的紫色眸子发出异样的灰白,那张昳丽精致的面容更加白的像是纸一样瑟瑟发抖, 带着病态与易碎脆弱的纤细姿态。
让施暴者浑身的血液沸腾。
‘真的喜欢你的脸....’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
压在脊椎上的粗粝手指,夹着有些泛黄的长标尺。
冰冷的老旧皮卷尺贴在冰冷的皮肤上的时候,让艾伦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开膛破腹的鱼一样。
马尔斯公爵在丈量少年纤细手臂骨骼长度。
和他大腿的围度。
....
他在抚摸他‘艺术品’。
或者说是刽子手在抚摸即将变成‘艺术品’的金丝雀。
如有实质危机感紧紧贴近脖颈的时候。
艾伦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利刃切入皮肤肌理的同感。
跟那些同样年轻的金丝雀, 最后惊恐带着斑斑泪痕的脸,被昏黄的烛火照的白惨惨的。
惊恐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艾伦永远记得带着扒在门扉上血迹斑斑的指尖,那消失在门扉后面那一缕刺眼黄色长发。
艾德琳那双高傲的,恶毒的, 灰蓝色眸子在隐秘的门扉后面的永远合上了。
艾伦永远记那个如红玫瑰一样的高傲少年, 被割开近乎漏出骨头手腕, 薄薄粘着一层组织和皮肉....
白惨惨的仿佛折断的羽翼一样。
所以当暴躁野猫儿傲慢的坐在长桌上,单手拖着腮帮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出。
‘你——死——定——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