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灵魂出鞘了一样。

刚刚经历了战斗，身上躁动的血液还没有推下去，整个视线里交错的人影是虚化的白影。

不是看不见。

而是映照不到瞳孔里去。

科尔的眼睛里只是反复倒映着消失在光芒中的纤长身影。

以及最后那个影子逐渐斑驳被吞没的时候，那股淡然躺下去的姿势，像是对于今天结果确认一样。

科尔总觉哪里有点不对。

只是刚刚战斗后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重新确认结果。

所以孱弱的牧师。

只能顶着一张黑漆漆的脸，被人薅住头发灌下，高阶恢复药剂之后。

因为吞咽不及呛到的咳嗽声传递在空荡荡圣洁殿堂深处。

听起来像是孤鸟的哀鸣一样。

清晰回荡在光明女神像的神台之下，清晰回荡在圣洁殿宇中。

这里太安静了。

相对应街道上的嘈杂喧闹，相对于刚刚经历的风暴。

科尔躺在担架上感觉被人抬着放到了神台上，匆忙之中那些人的手扯得他疼，冰冷坚硬的石板棱角搁在肩膀上也疼。

这就导致挂在神殿大理石珠子上泛出圣洁光辉烛火。

映照在他棕色的眸子里，看起来有点刺眼的白。

科尔的眼睛经历闪耀过整个天际金光芒之后，眼睛下意识有点疼痛不适。

而这种不适感让他眼尾渗出生理性泪水。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偏过头，试图避开刺眼烛火得到稍稍喘息。

也就是在这一刻。

在周围忙碌混乱的声音充斥在耳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