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我拿走了。”
“交代文森特等会送一份茶点进我房间...还有就是刚刚出来的烤乳鸽,先送一份到我房间....”
午餐时间一直盘算着怎么收拾那家伙。
保罗从昨天晚上直到今天中午都没怎么吃饭。
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想都不甘心积压憎恶与仇恨都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心里的怒火钝钝灼烧着胸口,鼻腔里似乎充斥着血腥味的气息。
暴躁的野猫儿直到现在闭上眼睛。
依旧回忆的起来昨天下午,头顶上照的赤白的阳光照的人发昏,抓在掌心里滑腻壮硕的蛇身。
艳丽的三角形毒蛇张开滴答着毒液的利齿。
在掌心里猛烈挣扎的感觉, 温热的滑腻腻的强壮的令人毛骨悚然。
真的令人厌恶极了。
暴躁的野猫儿昨天泡在浴池里呆了那么久。依旧洗不掉那种令人心悸的恶心触感。
就像是有人贴在他耳边蛊惑, 就像是有人贴在他的脊背煽动, 就像是有人站在他身后指使一样。
贴着耳边声声蛊惑他。
‘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令人血气上涌的‘声音’。
暴躁的野猫儿躺在异端女巫身侧依旧消散不去。
昨天晚上保罗将枕头拖到地上,将整个床上被褥全部掀下来,然后仔细铺在茉莉的脚边。
挨着异端女巫沉睡的长椅躺下。
少年那双鲜活的翠色眸子倒映着女巫裙摆上闪烁的星辰。
暴躁野猫儿解开了有些蓬松金发,整个人侧身蜷缩进去的时候,保罗将脸颊贴在茉莉冰冷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