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明明记得上次晚上差点被打死闹剧,跟昨天晚上纵火的时间节点相隔并不远,至少没有预料中的那长。
暴躁野猫儿有些想不明白。
艾伦那家伙被砸不疼?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凌晨三四点纵火是打算把他们从上到下一窝全端掉?
明明他还记得那家伙上次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模样还烙印在灵魂里,当时他骑在银发少年贫瘠到凹陷胸口上的时候,那双紫罗兰色眸子的光芒都涣散了。
那是死亡的征兆。
但是濒死的金丝雀没死。
不光没死,第二天就活蹦乱跳。
所以漂亮的金发少年坐在清晨窗台边,那双翠色的眸子望着窗外雨夜之后绿意森森的密林,暴躁的野猫儿直觉昨天晚上艾伦那个疯子不是要纵火烧死他们。
他应该是在掩饰什么秘密。
用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马尔斯那个肮脏的老公爵发现的秘密。
暴躁的野猫儿心事重重保罗其实没什么胃口。
所以漂亮的金发少年双手抱胸,坐在窗口眸子看向窗外的时候,听着身侧的声音不经意间瞥了眼推着餐车站在身旁的陌生面孔。
慢慢开口。
“你是谁?”
“老管家的文森特呢?”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
可能是他的见过,或者是在城堡里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所以暴躁野猫儿坐在有些陈旧凳子上转头望着人的时候,那双翠色眸子迎着清晨的空气里的第一缕阳光的映照显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