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沾满鲜血的鼻头。

嗅着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与腐烂的气息。

黑暗中那双熠熠生辉的异色瞳, 映照着深沉的夜幕之下有些斑驳的彩色玻璃的暗色光泽，像是盘踞在噩梦中命运轻轻煽动了的湖泊涟漪一样。

浑身湿漉漉中年牧师。

科尔整个人神态有一种灵魂被抽干的憔悴感。

头发湿漉漉的棕发上全是水，黑色长袍上沾染全是驱魔时刻滴答在衣服上的泥汤，混迹着他从鼻子里、耳朵里流出来血迹....

被雨水冲的一道一道的。

看起来比黑暗中满身血污毛发焦黑的异兽好不了多少。

带着魔兽鲜血的水晶瓶。

沾着唾液、还黏腻着魔兽獠牙里特有的腥臭味，以及异端女巫危险的黑魔法气息。

科尔捡起地上泛着奇异液体的水晶瓶，削瘦到干柴一样指尖将那个瓶子小心翼翼攥在掌心里，因为摆弄研究带毒草药被腐蚀的皮肉薄弱的掌心被钝钝的硌的疼。

“这样就行了？”

“仅仅一瓶药剂...就行了吗？...”

削瘦到干柴中年牧师。

科尔那张贫瘠到毫无特点的脸上，凹陷带满斑点的皮肤，像是干瘪的枯树皮一样粗糙。

他死死攥紧手中的冰冷药剂，摸着黏腻腻的瓶身，检查着封口的严密程度，试图从外面嗅到里面药剂的气息。

“当然行。”

“我虽然是黑暗中的异兽，但并不擅长谎言。”

“你把这个药剂给他灌下去，大概七天的时间内那些从伤口长出来的紫色晶石会慢慢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