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快于意识，一脚把缠绕在身上揉团的毯子踹开。

然后咕噜一下从沙发爬起来。

套着皱巴巴睡衣，匆匆趿着鞋子起身了，顶着一脑袋鸡窝就往浴室里冲。

洗脸！洗脸！洗脸！

刷牙！！！

敷衍之极的拧开水龙头。

春季还有些冰冷的水，拘在掌心泼在脸上的时候。

冰冷的水流浇得，意识不清醒的大脑瞬间意识回笼，“啊——”

笼罩在意识上，沉闷的睡意散去。

胡乱揉搓了下眼睛，手忙脚乱找牙刷....

然后就是匆匆回到自己睡的侧卧。

打开柜子就开始换衣服。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茉莉又不会消失！”

紧紧跟着睡醒之后，就显得格外仓促的金丝雀。

凯西一路小跑四楼跟过来的时候，穿过浴室的时候，别毛躁金丝雀甩了一脸水。

使徒凯西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脸，冷冰冰的水渍激的它下意识抖动身上的毛发。

甩的到处都是水。

“茉莉是不会消失！”

抓着睡袍衣角反手脱下来时候，衣领倒蹭过脸颊刮的通红。

因为换衣服的动作，保罗一躬身脸憋得通红，凌乱的金发倒扣盖了一脸。

跟鬼一样。

少年纤薄瘦到突出来的脊背。

在阴影里看更为孱弱，骨节数都数的清楚。

换衣服，行动之间，越发显得裸-露在绷带外的皮肤细腻的跟牛奶一样。

很柔嫩。

“但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会消失。”

“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