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洗个澡都没你那么磨蹭,水不凉么?”
孟煦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将最后一个指缝揉搓完,才恋恋不舍的从水中抽出手。
若不是因为天气凉了些,估摸着此人还要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去,连脚底板都洗干净。
萧越边嘀咕着“富家公子就是洁癖”,边蹲下身,一把将他旁侧放着的锦盒拿过来。
他强忍着恶臭打开,取出玉佩,顺手把锦盒扔得老远。
然后,拎着玉佩在水里上下窜了窜,朝洗好手的孟煦递过去:
“喏,大少爷,免得脏了您好不容易洗干净的手,我好人做到底。”
孟煦面无表情的接过玉佩,又重新放入水中,轻轻揉了会,才拿出来用衣袖擦干净。
萧越觉得他就是事儿多,忍不住唠叨:“那玉佩又没沾井水,根本不脏,真是多此一举。”
孟煦将玉佩装入怀中,淡淡说道:
“你手没洗干净。”
萧越气得无可奈何,指了指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恨恨的把手放入河水中,用力搓着,暗中腹诽: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嫌弃。要不是留着兑换五万两,说啥得把你丢进河里,再撒泡尿臊臊……。”
萧越刚直起腰,手都没顾得上擦,迎面就撞上孟煦阴沉的目光:
“你说实话,井里到底有什么?”
“那个啊……。”
萧越眼神躲闪,他本想随便编个谎言糊弄一下。
孟煦却像是能看穿他心思般,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语气不善地问:
“真的是扔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