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微微转头,极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的长相,可眼睛越来越疼,直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闹钟的铃声不断地响起来,然后又被人条件反射一样地给关掉。

戚砚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躺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上。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白大褂,白大褂上面全都是血,口罩上也沾满灰尘,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都像是从垃圾里钻出来的一样。

戚砚从地上站起身,地板上也沾上了血迹,但是这会来不及清扫了,因为他就快要迟到了。

他脱了身上的衣服,飞快地走进浴室,将自己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换下来的衣服被他胡乱地卷起来,放在浴室的角落里。

昨晚还血迹斑斑的外伤,这会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水冲洗过后,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那头银发也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他几乎看不出别的变化。

戚砚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拿过水池上那个黑框眼镜给戴上了。

为了赶上签到的时间,戚砚早饭也没吃,就骑上小毛驴,戴上头盔,飞快地走了。

他一共有两辆车,一辆小毛驴电动车,一辆电动汽车,天气不错的时候,他更喜欢骑小毛驴,速度也不慢,而且方便,还不会堵车。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安宁医院那一片的路肯定都封锁了起来,别的路自然就会拥堵些,开小电驴比开汽车方便多了。

戚砚非常乐观地想着,开车的时候还忍不住咳嗽两声。

一咳嗽,胸口就有股钝痛感。

外伤是看不出来,已经恢复了,可内伤有些严重,非要再养上一段时间才行。

只是,问题不大,他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