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沃森夫人,这么说吧,他的工作,我真的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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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彧说出”无可奉告”来时,其已经是坦白从宽了。

能够“无可奉告”的工作有几种?沃森夫人看过多少战争神剧,她自然能体会出来。

方彧望着捶胸顿足离去的沃森夫人,满心愧疚。

帕蒂少校神色颇不淡定:“……”

这时,方彧忽然转过头,向着副官:“帕蒂少校。”

帕蒂一愣,司令官很少用这种郑重其事的口吻叫她。

方彧沉吟了片刻:“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还请不要再过多考虑我的个人情况。”

帕蒂怔了怔,脸登时红了:“……”

这几年来,方彧仿佛还是第一次对她的工作提出“指责”——虽然也很委婉温和,但她听懂了。

方彧似乎还担心副官的心情,为自己辩护般加了一句:

“虽然沃森夫人的确很无厘头……但是如果程序合规,这样随便就要赶人,只是因为我睡着了……实在不是什么好风气。”

帕蒂低声说:“是,中将,我知道了。”

大军开拔后,方司令没有时间再理会这些事。

行军速度、路线、补给、士气,乃至于将领们抱怨出征没给酒水——她不得不处处留心,心力憔悴。

方彧还发现,她似乎有点失眠的症状。

她努力回忆原因,自从桑谷保卫战那次没昼没夜后,生物节律就好像就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