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政府匆忙迁都,我们没来得及迁走,过了一段苦日子……”

他身后立刻有人作西子捧心状:“苦日子?何止如此轻描淡写!生生把陛下的身体给糟蹋成这样……”

方彧嘴角抽搐。

教宗不禁莞尔:“唉,手下人给老头……先陛下捧哏捧惯了,将军别当回事。”

方彧反而一怔:“!”

刚刚是她的耳朵溜号了吗?教宗管他前任叫了一声“老头子”?

教宗八风不动地说下去:“……如今联邦光复奥托,鄙教作为一个热爱和平的宗教,希望能与政府重新缔结友谊。”

他话说得简短,但把该撇的黑锅都撇了。

曾经接受顾巨额资金的事,被归为“同情者的支持”。不愿跟着迁走,变成了“来不及”。

宗旨只剩下一个:哥,你还是我大哥!

方彧:“……”

——教宗明显是滴酒不沾,她却只要手里拿着一杯液体,就忍不住送向唇边抿。

她再次举起酒杯:“既然大主教先生这么爽快,那我也直说了。”

“将军阁下谬赞。但讲无妨。”

方彧抬起眼,端着酒杯,温声说:

“——贵教在大革命时期,一共引导了多少教徒投身‘瓦尔哈拉’?”

英诺森十七:“!”

他清秀温雅的面孔一瞬间显得有些局促。

很快,他重新整理了神色,温然笑说:“这个问题,您是以个人身份提出的,还是代表联邦提出的?”

方彧:“我代表联邦——不过,我代表什么,会改变这个问题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