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

她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送走人来疯的陆夺小姐,方彧松了口气,调头回来,叩响安达涧山家的大门。

门开了。裴芃芃立在门后,长裙曳地,蓄着标准化的笑容:“方上将。”

方彧咳嗽一声,赶紧说:“芃芃姐。”

自从她知道裴芃芃的身世后,每次见她都有点发憷。方彧也搞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安达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你又迟到了三分钟,方彧。”

方彧:“……”

“你为什么总是迟到?”

安达从门后转出来,手中端着半盏金色的酒液,歪头问道。

方彧忙着脱礼服外套:“唔,我捎了陆夺一路。”

安达将酒杯递给她,接过她的外套,示意她跟上,便自顾自推开玻璃门,向园子里走去。

“哦?陆夺——她没说她父亲最近怎么样了?”

方彧左右四顾:“没啊,怎么了?”

安达家里居然有一片大草坪,此时正在浇水。

草地里十几个喷水头缓缓转着圈,落下一地晶莹碎玉——上流,太上流了。

她瞠目结舌。

安达笑说:“前几天他们查瓦尔哈拉的账,查出了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我猜,多半是陆银河的。”

方彧不由停住脚,盯着草坪发呆。

安达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