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的□□声戛然而止。她腾地坐起来,一时两眼发黑,身子一歪。

帕蒂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肩膀。

“没事,”方彧愣了愣,“前几天佐藤小姐不是说让等等,她来廷巴克图带走吗?”

帕蒂略显为难:“桑谷那边不同意。”

方彧一愣:“不同意?这事不由佐藤小姐做主,难不成还由桑谷政府做主吗?”

帕蒂小心翼翼说:

“其实,桑谷那边有疑虑也很正常。想和叛军修好,佐藤准将这样的高级军官丧生的事,恐怕有些敏感吧。他们大概担心回了桑谷,对叛军强硬派会借题发挥……”

“害怕借题发挥,所以不让女儿处置父亲的遗体?”

方彧推开帕蒂的手,不冷不热道:“那要安达他们有什么用?”

在被提督小姐推开的瞬间,帕蒂打个寒战,眨眼改口道:

“提督说得对,这样剥夺佐藤小姐的权利是很不人道的。这件事佐藤小姐说了算,她说怎么办,就该怎么办,可我我我……我这就报告桑谷!”

……

“你看看,方彧反对,还骂了我一顿!”

黎明塔的午后,日光和煦。

巴特蒙没好气地把光脑往安达怀里一摔:“你看看吧,你的好将军呐。”

安达瞥了一眼:“‘死亡究竟还是一件正经事,不是您纵横捭阖的棋子’……她骂你了吗?我看挺客气的。”

“她她她把我描述的像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政客啦!”

“我欣赏她的客观性。”

巴特蒙瞪圆眼:“你也要让佐藤回来?你不怕有人闹事?到时候我可把锅都推给你。不,本来对叛军的政策,就是你弄——”

“佐藤不能回来。”安达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