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忘记, 她的心登时四分五裂, 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安达夹了一本书, 骇然看了她片刻,半晌说:“我想进来看看书。”

“呜呜呜呜……”

“……”安达默默等了半日,见她纹丝不动,仍只是哭,便黑着脸折身走了。

他走到门口, 忽又折返回来, 肃然说:

“佐藤小姐还是不要再喜欢他了, 不会有好结局的。”

佐藤当时虽然泫然, 但心底仍瞧不起安达那副未卜先知、了然在胸的自大嘴脸。

怎么就没有好结局呢?他一个不近人情的公子哥儿懂什么?行野只不过是太受欢迎罢了。

可如今, 佐藤云绝望地想,他说的是对的。

安达不是未卜先知者,而是拨弄她命运之弦的那个人。

他可以让她的父亲轻而易举地殒命,他可以让裴行野收回差点寄出的戒指。

他说,不会有好结局的,那就不会有。

……

一道温和悲伤的嗓音在她耳边,忽远忽近:“阿云,阿云。”

“行野。”佐藤云做梦般答应了一声,忽地惊醒——

裴行野单膝跪在地上,倾身向着她,金红色的长发垂落在深蓝制服上。

他双眼通红,比她更疲惫憔悴,看起来不只是熬了一夜、哭了一场的样子。

佐藤云:“你、你怎么了?”

裴行野猛地抱住她肩膀,把脸埋进她肩头——

“佐藤先生,准将……”他无声哽咽,“对不起,我、我是来帮忙的,反而对着你哭。但是我,我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