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大声说:“啊,是,这个臭小子,是我那可怜的妹妹的孩子,我们平常对他很坏,天天虐待他,也不给吃饭,呃……”

他似乎自己也觉得太夸张:“反正,少一张嘴吃饭总是好的。二位大老爷,你们赶紧把他带走吧,他力气不小,能干活的!”

菲尔南扭头看向安达,压抑着那种孩子气的耀武扬威:

“阁下,您看……”

他的父亲却丢盔卸甲、掩面而逃,几乎没再多看菲尔南一眼。

方彧愕然。她一时有些怀疑菲尔南所言的“父母逼迫”,是否为实。

这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倘若他说谎呢?

这位父亲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下定决心,抱着从此再也不与孩子相见的信念,极力否认他们的亲缘关系——

居然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一线希望逃脱升天吗?

新黎明塔的天光不照之处,桑谷长夜漫漫。

她望向安达,想知道他究竟如何反应。

安达并不愉悦地笑起来:“看来你赢了,菲尔南。”

——他们带着小菲尔南再次回到小吃街上时,事情有些不对头。

刚刚白了方彧一眼的江米条大爷,鬼鬼祟祟凑上前:“你们真的是安达阁下吗?”

安达痛苦地皱了下鼻子:“什么语法?什么叫我们?”

“我靠,安达阁下!那你今天就别想走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给我写个招牌怎么样?”

方彧:“!”大爷,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