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南仰起头,可怜巴巴:“可阁下为什么不留下我呢?这里空荡荡的,您不觉得一个人有点害怕吗?”

安达好像没听见,垂下眼,翻了一页书。

菲尔南站在墙根下许久,不敢说一句话:“……”

没有得到答复。寂静中,唯始终听见他规律的、有节奏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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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中的泰坦号。

“阿加齐,我可讨厌那个新来的菲尔南了,他不是笑眯眯的,就是哭啼啼的……”

卢软软在通讯里向帕蒂抱怨。

帕蒂冲探头探脑的方彧摆摆手,示意这个通讯会很漫长,回过头笑道:

“……菲尔南刚刚换了一个环境,可能会有些害怕,软软应该帮助他呀。”

方彧开麦对陈蕤说:“等等再打我,我换个地方,帕蒂和卢软软在说话……好了。”

游戏界面里,陈蕤懒洋洋的声线再次响起:

“所以,裴到底怎么了?”

“哦,”方彧信念感十足地说,“他把安达给揍了一顿,安达尾椎骨受伤后很生气,所以要撤他的职。”

陈蕤:“对我撒谎都这么敷衍,实在令人心碎。”

“……”

陈蕤笑着改口:“那你怎么不做大元帅?我还以为肯定是你。结果……伊万诺娃?那个老干妈。”

方彧心一沉:“怎么可能?我资历太浅……不浅也不做,无聊。”

“别啊,我连方大元帅的葬礼都策划好了,如果你不做,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