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一怔:“!”
他话音未落,台下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
看来,“家和故乡”的理论,的确深深扣动了在场许多廷巴克图人的心弦。
方彧下意识回头去看洛林。
却发现对方衔着一丝半苦涩半嘲笑的笑意,正对上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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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烈士碑。
方彧终于把佐藤云的骨灰送进了她父亲的墓园。
她一边往墓碑前摆放橘子,一边回头:“雪朝公,你够狡猾的,那最后一段稿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相易抱起双臂,看着她向杯中笨拙地倒酒:
“那样的话,你那位帕蒂小姐大概早把这一段和谐掉了吧。”
“的确有分裂主义的倾向,哈,你也不怕得罪黎明塔?”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得罪了黎明塔。”
方彧垂下眼,酒杯倾倒,以酒酹地。
酒水洒落在满地青草上,如数百年纷飞战火中,无数人绝望的斑驳的血泪。
许多影像似在杯光与月光中回闪——
佐藤准将与佐藤云,吴洄与叶仲,紫荆花冠下的女皇,黎明塔与安达,裴行野与陈蕤,兰斯,星舰掠过长空,风吹来战士的绝唱……
谢相易极目远眺:“你看吧,这是一个开始,我们的前路还远着呢,方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