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软软抓起白纱帘,往自己头上一裹:“菲尔南,你看,像不像?”

菲尔南一愣。

卢软软的黑发从白纱间溢出,像传说中披着婚纱的新娘——

他没见过真正的新娘,因为卢元帅和埃莉诺夫人的亲朋好友里始终没人结婚。

“像,很像。”菲尔南用力点头。

软软十分得意:“哈哈哈,我就说嘛,我和卫生纸一模一样!”

菲尔南:“……”他错了,错得离谱。

软软眉飞色舞,还要再说说卫生纸的问题。菲尔南忙把手指竖在唇边:“嘘!他们来了!”

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争吵声随之而近。

方彧:“如果战争准备没有做好……”

德拉萨尔:“什么准备不准备的!那个女头目反正死也不会配合咱们,不趁机把她打瘸,等着她继续合纵连横、分裂潜林、恢复实力吗?“

方彧:“大统领的确很擅长合纵连横、远交近攻、内部瓦解的路数。但内部瓦解也要内部先有裂痕。对小吴君来说,贸然进攻、吃个败仗,才是出现裂痕的最危险时刻吧?”

“你不想让廷巴克图承受风险就直说,弯弯绕绕,干什么呢?”

“我只是不想小吴君军中有太多无意义的牺牲。这几年来,远星领流血流得已经——”

“够了。”

一道冷森森的声线响起。菲尔南心中一跳,是安达。

“德拉萨尔提督,尊驾嚷嚷这么大声,是担心那两个孩子往屋里放窃听机器人太费力气吗?”

菲尔南差点窒息:“……!?”安达阁下日理万机,他还记着这码事呢。

安达冷峭的目光在室内巡回一圈——德拉萨尔和卢守蹊同时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