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蕤:“我也有信心,有信心吴洄会大败而归。”

德拉萨尔:“?!”

陈蕤扭头看向安达:“阁下,您不觉得小吴君现在有些尾大不掉了吗?”

“任由他们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地打下去,他在革命军领中的威望,将足以与奥托大帝相匹敌。这不危险吗?”

陈蕤冷笑:“打败了更好。反正不是联邦军的败仗,我们正好可以借口出兵远星,强化对叛乱军的渗透。”

指节间有金属光泽流转,机械声动,她捏紧酒杯:

“免得卧榻之侧,有腹心之患。”

安达抬眸,凌厉的目光刮过陈蕤的眼睛。

方彧出声:“那革命军的伤亡,就不是伤亡了吗?”

“他们是为了伟大的利益而死的嘛,死得其所。”

陈蕤轻飘飘说,用自己并不信服的口气。

“再说,革命军领死了人,抚恤金发不出,爆发反战游行……也不是咱们的麻烦。”

方彧冷冷道:“我不同意。”

众人再次愕然扭过头。一向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陈蕤和方彧,忽然剑拔弩张起来。

陈蕤:“为什么?”

方彧:“我们有什么权利让本可以活下来的人去死?”

陈蕤冷笑:“你是个将军,你的工作不就是让本可以活的人去死吗?——世界上的人像虫子一样多,只有自己才觉得自己的命是一回事,其他人没有义务珍惜他者的生命。”

方彧:“可人们对生命的掌控力是不同的——”

听到这里,安达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

菲尔南和卢软软惊恐地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