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是!我知道安达叔叔绝对不会和爸爸说的!”
卢软软忙不迭一声, 往窗外钻:“我们这就——”
安达抬手指着门,忍无可忍:“想摔死吗?走门!”
“是是是!”卢软软和菲尔南落荒而逃。
室内只剩下安达和方彧两个人。
安达把光脑向方彧一推:“你看看这个。”
方彧一怔。视频中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女, 穿着廷巴克图少年军的制服,躺在一片瓦砾废墟之中,艰难呼吸着。
从残存的眉眼看,她轮廓相当温柔细腻。
然而,也只有残余的半张脸了——剩下的右半边脸已经被炮火摧毁,露出森森的白骨。
少女试图用手去摸受伤的右脸,举起手臂, 却只剩空荡荡的袖口。
她一愣, 露出认命的无可奈何的笑容:“原来已经……没有了啊, 居然……忘记了, 真、真可怕啊。”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操着一口叛乱军通用语:
“那边!那边!就是她,炸掉了整个大桥,一个连的兄弟都——”
“我去杀了她!”
“放屁!她害死那么多人,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岂不是大大便宜了她。”
“嘿嘿, 我看这小妞虽然胳膊腿不剩多少了, 关键部位倒还有嘛——”
镜头摇晃起来, 方彧不禁瞪圆了眼。
安达按下暂停键:“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吧?就不要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