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么意思,我不听。”

“你怕了!胆小鬼!”

菲尔南打个寒战:“我才不怕呢,我就是觉得……没、没意思。”

“可有意思了!很久很久以前,安达公爵看中了一位美丽聪慧的少女,强行将她圈禁在家中。尽管养尊处优,这位少女始终向往自由。有一天,她在枕头下偷偷藏了一把杀猪刀——”

菲尔南尽管心中怦怦跳,还是忍不住指出:

“她养尊处优,怎么会有杀猪刀?水果刀……还差不多。”

“怎么就不能找人借呢?或许是她乡下的亲戚借给她的。总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一阵若有若无的钢琴声随风飘了过来。

声调凄苦,如怨如诉。

菲尔南竖起耳朵,按住卢软软的手:“什么声音?”

卢软软:“有人在弹琴……可家里不是没人吗?”

这话让菲尔南心跳停了一拍。他凝神细听:“是从地下传来的。”

“哇塞,密室吗?这下可真像恐怖小说开头了。”

菲尔南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脑海里登时掠过一百个埃莉诺讲过的睡前鬼故事。看到卢汝安就要起身去看看,忙脱口而出:

“软软,不要去!”

“——嘿嘿,不要去,不要去哪啊?”

两个孩子:“!?”

菲尔南循声抬头,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啪地从窗口跳了进来,玻璃破碎一地。那影子大蝙蝠般向他扑来,菲尔南本能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