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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方司令官到底摆没摆平那群呜哩哇啦的家伙啊?”

欧拉打着哈欠,孜孜不懈地打探。

陈蕤:“我赌一只羊驼,没有。你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欧拉:“我不要羊驼,要卷毛羊——她一打仗就苦大仇深,一直都是这样。”

……

方彧一夜没睡。

她盯着枫溪兰渡星图看了大半夜。

从宇宙气象、隐蔽航线及基于此两点的可能的特殊战术角度,穷举了上百种能使舰队全灭的方式,一一推演,初步筛选出几个方向。

拿到调查报告和详细星图后,她突然觉得之前的思路完全错误,于是全盘推倒重来。

这次,她重新加入了武器等几个先前被排除掉的因素——

帕蒂有些为难地劝道:“阁下,不能再拖了,小吴君那边在催出兵了。”

方彧抬起头:“……可我还没想明白。”

帕蒂:“可人想不明白的事有很多,提督总能想清楚,是因为您有天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果不搞清楚就不做,那什么也做不了呀。”

洛林则像塞牙的肉丝一样从旁添堵,论述一件毫无关联的事:

“您看,我说您是完美主义强迫症,您还不信。”

方彧:“……”

她心里也清楚,大军花钱如流水,拖延不下去了。

可是,这样稀里糊涂地调兵遣将,不是将众人的生命完全置于未知的铡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