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仍不松手,狠狠攥着方彧一只腕子, 快把她的骨头捏碎。

他的手臂仍在颤抖, 带着方彧的手也抖起来。

方彧:“裴提督——”

他猛然回首, 松手一摔,将她重重往墙角一推。

“唔!”方彧的肩膀撞在墙上。

裴行野冷笑:“方彧, 你倒倒这里的水,搅搅里面的浆糊,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大肠盘起来cosplay的——你都干了些什么?”

“?”方彧勉强站稳,有些诧异。

自打认识裴行野以来,她甚至没见过他说很不客气的话,更别提这样几乎是动粗。

她忽然想起几年前安达那可疑的尾椎骨,不觉悚然, 后退一步。

“咳咳咳……”

裴行野似乎注意到她的防御姿势, 喘息着合上眼:

“对不起, 发脾气了, 我……心里乱得很。”

方彧:“提督……没事吧?”

裴行野摇了摇头,看起来仍很虚弱,大半的身体都倚在墙上。

他勉强笑了笑:“小方,我能把你捞出来,是因为那里大半是我的部下。安达先生由法院和议会联审, 我就鞭长莫及了。”

“……必须立刻去见伊莎贝尔女大公。”

方彧一愣:“啊?”

“她辅佐过奥托十八和奥托十九两世皇帝, 今天两院一半的新老贵族, 都受过她提携庇护……又是艾德里安的祖母。”

裴行野咬牙:“让她站到安达这边, 我看谁敢再放一个屁。”

“可是欧拉提督是在我麾下牺牲的, 我怎么去和平生素昧的大公求情……”

方彧下意识看向裴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