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一个必将降临的节日,您没必要像赶集一样匆匆忙忙。”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律人律己的标准是一样的,我知道——他非但不会自寻死路,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会用尽一切来抓住。”

……

“安达涧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目前看来,他已经完全构成……”

大法官念到一半,巴特蒙猛地捂住脑袋,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头!”

众人:“总长阁下!”

巴特蒙:“不行不行哟,我现在头疼得很,压根签不了字,缓缓,缓缓。”

朗古冷笑:“审讯方彧的时候,阁下的头还不疼不痒,健壮得很。怕不是一直是空心的,现在才开始长脑子?”

巴特蒙连连耸肩:“你这娃娃说话好刻薄啊……”

“——方、方将军!您怎么又跑回来了?!”

一声惊呼,方彧推门而入。

众人都惊诧地看着她。安达也略显吃惊,猛然回首。

“各位阁下,”方彧上气不接下气,“那什么,呃……你们听!”

拐杖触地的声音遥遥传来,犹如王驾降临时的呼喝。

“——各位的精神也太好了,不愧是年轻人。大晚上的,还不省点事吗?”

伊莎贝尔女大公提着裙摆跨过门槛,环视诸公。

众人:“!”

庭内的诸遗老遗少都怕极了这位老古董,下意识起立,一时站起半屋子的人。

巴特蒙就差泪流满面,慌忙也站起来:“殿下!殿下可算来了咯——”